後者了然地拱手彙報:“陳大人這兩日一直沒有出門,吃了三個肘子兩隻雞和一碗豆腐湯。今早還讓含笑蒸了包子。”
謝蘭亭震驚:“吃這麼多?”
張知序抿唇:“你懂什麼,她胃口好。”
“胃口再好也不能好的,能。”說出去的話在張二公子的眼神裡打了個彎,謝蘭亭唏噓,“哪有你這般溺愛的。”
張知序輕哼,不打算理會他,隻吩咐甯肅讓人兩個時辰彙報一次,且登記在冊,好在謝蘭亭再懷疑陳寶香的時候作個證據。
吉時已至。
裴如珩替自己舅舅捧着陸守淮的牌位,自正殿之外往裡走。
前頭的婢女灑着大把的紙錢,四周的奴仆一步一叩首,後面更是跟了門下的一批官員兵将,哭得肝腸寸斷餘音袅袅。
圍觀的百姓群情激憤,被護衛們攔着也在扔東西唾罵:“呸,不要臉的東西!”
“欺壓百姓也敢供來這裡,老天怎麼不來道雷劈死你。”
罵聲隔得遠遠的,都傳不過來就被哭聲掩蓋。
程槐立獨自坐在空曠的大殿裡,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罄鐘敲響,供位禮開始。
裴如珩進殿與方丈行禮,而後聽誦佛經。
這過程漫長,外頭擁擠的人也多,程槐立所在的位置靠近門口,若誰有歹心,可以輕易地突破護衛給他一刀。
但他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異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