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喜,剛以為要有轉機,卻聽着那稚嫩的聲音輕飄飄地道,“就扣個忤逆吧,把她家裡剩下的那兩個,叫什麼含笑趙懷珠的,也一并砍了。”
“是。”
陳寶香:“”
她黑下臉沉住了步子,被捆住的手臂一擰,狠狠地掙開了侍衛的手。
旁邊的侍衛還想拖拽,卻連拽兩下都沒能拽動。
“大膽!”侍衛拔刀,“你還想抗旨不成?”
“都要滅門了,我抗不抗旨結果不都一樣?”陳寶香擡起被蒙住的眼朝向柔儀的方向,“你跟張知序都沒見過,自然也不喜歡他,那為何要與我吃這沒來由的醋,不覺得荒唐嗎。”
“你大膽!”侍衛呵斥。
“待會兒把我砍了,自可以開膛破肚看看我膽子有多大。”她梗着脖子繼續朝柔儀道,“别說我與張知序已經恩斷義絕,就算我與他真有什麼,光把我宰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禍及旁人。”
柔儀樂了,咯咯直笑:“吃醋?本宮才不會這般小家子氣。找你來是因為張知序乃父皇給本宮看中的夫婿,你勾搭他,豈不落本宮的臉面?”
“再說為什麼要禍及旁人——”
“不為什麼,就為本宮有這個權力。”
她看着陳寶香漲紅的臉,興緻勃勃地拍手,“快,把她家人綁來,當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地殺。本宮倒要看看她還能罵出什麼話來。”
“是。”
陳寶香奮力掙紮,巨大的力道幾乎将手上捆着的繩索掙斷,心裡一團火湧上來,與悲憤一起直抵喉間,壓也壓不下去,她攥緊拳頭,頭一次不考慮後果,想拉人陪葬。
“好熱鬧啊。”大殿門口有人笑道。
門口堵着的侍衛們應聲退開。
陳寶香微微側頭,聞見了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