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序看了看他們身上。
都是九營裡的人,這兩個幾乎毫發無傷,憑什麼陳寶香要受傷?
陳寶香傷得極重。
她沖得最前,挨的刀劍自然最多,鮮血淋漓的傷口,沒有縫合,沒有上藥,就這麼被兜在白布裡,從腹上、肩上到手臂、左腿,血色一路猙獰浸染,看不見一塊好皮。
饒隻是來監視她的,碧空也看得紅了眼。
“快”陳寶香虛弱地開口。
她連忙湊過去,以為她要水或者要藥。
結果這人張口說的卻是:“你快把我這副模樣畫下來呈給殿下,先前在山上光顧着氣勢了,這麼重的傷不讓殿下看看我就虧大了!”
碧空:“”
她哭笑不得,起身想給她倒杯水,卻見門口進來一個人。
張知序儀态很好,發髻衣袍都整齊優雅,邁步而入,像一縷山尖上漂浮的白霧。
但走進來的時候是粗喘着氣的。
他看了床上那人一眼就對甯肅道:“去找師父,順路将府上的藥材都帶過來。”
“是。”
又扭頭對九泉道:“去準備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