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錄事和蘇錄事欲言又止。
一群人互相打着圓場,将這茬揭過,又開始輪番敬酒。
陳寶香原本有傷,是在喝茶的,但這群人喝高了沒個分寸,竟有人硬往她手裡塞酒杯。
徐不然瞥着,伸手擋了:“我來喝吧。”
衆人很想起哄,但礙于方才的動靜,又有些顧慮,一張張臉憋得通紅。
陳寶香也側頭看他:“徐大人對我是不是太好了些?”
“猶嫌不夠。”他慢條斯理吐出這四個字,而後仰頭将酒喝盡。
陳寶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側臉。
待酒席散盡,她叫住了徐不然:“大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徐不然笑起來,“鳳卿自是比我好的,這兒有他在,便不會有我的位置。”
“可是陳大人,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既沒有強求你回應,你又何必着急拒絕。”
陳寶香咋舌,心想老娘也能有今天啊,這麼好的兩個男人為她争風吃醋,還不求回報地要對她好?
早有這等運氣,她先前也不至于那般艱難。
不過打量他片刻,她還是歎了口氣:“我這人一貫喜歡占人便宜,按理說是不該拒絕你的,但有人為我又是挨打又是跟家裡斷絕關系的,我不能欺負他。”
“我也沒有要欺負他的意思。”徐不然垂眼,“隻是尋常與大人來往,也不成麼。”
“我若沒看清你這心思,那自然是成的。可我今日看清了,再不與你說清楚,那跟謝蘭亭有什麼區别。”
陳寶香攤手,“做人也不能太謝蘭亭了。”
徐不然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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