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陸清容又發起抖來,“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讓他們别再打我了,求求你”
謝蘭亭高高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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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本該炎熱,但陳寶香莫名就被風吹得後背發涼。
她疑惑地回頭看了看。
“客人都走那麼久了,難為你還記挂。”張知序将她下巴掰回來,“怎麼,沒喝夠?”
“這酒是蘇錄事手抖灑我身上的。”陳寶香哭笑不得,“我真沒喝,不信你問碧空。”
旁邊的碧空老實點頭:“真沒喝,他們還想灌大人呢,徐大人幫着都擋了。”
上藥的手一頓,張知序眼皮動了動。
陳寶香覺得自己後背涼得更厲害了。
老實說,他倆現在這沒名沒分的,她其實不用特意給他解釋什麼,但迎着這人的目光,她莫名就有點心虛:“老蘇老趙都幫我擋了,也不單他一個。”
“是嗎。”
“那可太是了,我還跟他說清楚了,讓他以後别再給我送衣裳。”
皮笑肉不笑,張知序道:“他做的衣裳倒是用了心的,料子選得不錯,我穿過,我知道。”
“料子不錯有什麼用啊,完全不是我的尺量,不合适。”
“改改說不定也就合适了。”他嘴角一撇,“隻要你開口,他定然樂意改。”
話出口張知序自己先後悔了。
好端端說個話怎麼非得這麼别扭,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偷瞥一眼對面的人,壞了,好像生氣了,沒有接他的話。
現在往回找補還來得及麼。
但誰來教教他,這般情況下,他能說些什麼來找補?
心裡亂七八糟攪和成一團,張知序背脊僵硬,沾着藥膏的手指頓在了半空,連呼吸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