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業司釀造署那群人不幹好事,屢屢欺壓農戶,主子便想着重拟官員約束條例,以求公平。”
“條例也不能憑空被拟出來,得多走多看,主子這才總是往各個村子裡跑。”
跑得多了,他那嬌氣的身子,當然會有各種磕碰不适。
甯肅努力辯解,“他也沒有要瞞着您的意思,實在是最近太忙,您二位都好幾日沒說話了。”
陳寶香嗯了一聲。
她給他塗了藥膏,又讓人打了水來讓他洗漱。
張知序将臉捂在帕子裡,偷偷瞥她。
好像還是沒有消氣,但那氣似乎也不是沖他。
她攥着藥瓶盯着窗外,嘴裡好像罵了兩句什麼,牙關惡狠狠地咬着,有點兇,也有點可愛。
多看了兩眼,他放下帕子輕咳一聲:“時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我明日去蹭你的早飯。”
陳寶香懶洋洋地往椅子裡一靠:“外頭太黑了,不想走。”
張知序呆住。
這什麼意思?
“旁邊的小榻分給我就成。”她打了個呵欠,“湊合湊合吧。”
這簡直是于禮不合,他倆這沒名沒分的,怎麼還能住一個屋。
張知序下意識地看向甯肅,後者兩眼一閉,扭頭就走,還順路關上了門。
勸都不勸一句嗎?
陳寶香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收拾了一番,腿一縮就裹着被子滾進小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