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就奇怪程槐立怎麼會怕成那樣,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心裡的預感越來越明晰,他道:“這是在十九年前發生的。”
“是。”
“你如今剛好十九歲。”
“是。”
張知序:“”
他有些不忍地看向她。
面前這人捏着他的手指,似乎猶豫了一瞬,但最後還是坦蕩地道:“我當時在襁褓裡,臉都已經發紫了,大家都說我是個死胎,還是葉婆婆偷摸将我抱出去,使勁拍打我的腳心,才将我救了回來。”
斷開的線索突然連成合理的線條,張知序腦海裡閃過扮鬼那日的畫面。
程槐立原是不怕鬼的,他的驚恐失态,全是在陳寶香掀開頭發露出臉之後。
——活人隻有在看見死人的時候才會覺得那一定是鬼。
陳寶香想來是長得像極了陳鸢兒,才會隻一眼就讓他崩潰。
在大殿上時,他也是反應過來意識到了陳寶香的身份,才會不顧一切地也要在禦前動手。畢竟以他這些過往行徑,陳寶香的确不會放過他。
面前的人突然問:“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解釋過,為何我一定要殺程槐立?”
張知序不解:“這些不就是原因?”
“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