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程槐立顯然不信這鬼話,但他今日之所以坐在這裡,顯然也是有所求,所以再惱怒也隻能維持體面,甚至開口道:“我與陳大人之間是有些誤會。”
李秉聖滿意地點頭,開始與他閑聊最近的朝政,又說到雲州附近的幹旱問題。
陳寶香很清楚自己坐在這裡隻是個由頭,便隻裝啞聽他們說話。
這兩人你推我擋的,全是周旋,半晌也沒個結果。
滿桌的珍馐佳肴,這兩人誰也不願意動筷。
她悄摸撚了塊鴨肉吃。
正吃得開心呢,程槐立突然就來了一句:“其實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我這當父親的,又怎會真的讓她為難。”
陳寶香停止了咀嚼。
李秉聖也停住了搖扇的手。
兩人齊齊看向對面,就見程槐立定定地看着陳寶香道:“你還要瞞殿下到什麼時候?”
“啊?”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陳鸢兒和我的孩子,你不也是為了她才來找我的?”程槐立怅然搖頭。
“”
喉嚨裡的惡心之意止不住地往上翻湧。
他怎麼有臉說出這話的。
“程将軍的意思是,你在娶壽安公主之前,已經娶過這個叫陳鸢兒的女子了?”陳寶香皮笑肉不笑,“這豈不是欺君了?”
“并未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自然不算娶,更不算欺君。”他看着她,微微一笑,“似我這般人物,有女子願意貼上來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