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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然想去接應陳寶香,卻被碧空給攔下了。
“王五趙懷珠她們不都上去了麼,怎麼偏攔我?”徐不然不解。
碧空搖頭:“他們都與程将軍是故人,大人還是回避一二吧。”
不是故人怎麼了?難道程槐立還怕生?
徐不然正腹诽呢,就見山上那幾個人擡着程槐立下來了。
“不好意思,多叙了會兒舊。”趙懷珠笑着擡手擋住他們的視線,“陳将軍有些累了,咱們回磨口鎮彙合吧?”
碧空垂眼點頭,沒有多問。
徐不然卻是一頭霧水,實在沒忍住朝後頭望了一眼。
“”剛吃的飯差點全吐了出來,他震驚地看向趙懷珠。
趙懷珠仍舊保持着笑意,很是自然地解釋:“山路崎岖,輪椅不好擡,摔着程将軍了。”
怎麼個摔法能把人摔得像是被淩遲了一般,血肉模糊,渾身沒一塊好皮。
捂着胸口直咽唾沫,徐不然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還活着嗎?”他試探地問。
趙懷珠笑:“按照陛下的旨意,程槐立若是抵死反抗,将軍則有權就地将其處死——很可惜,他反抗得太激烈了,所以死狀也不那麼好看。”
“徐大人能理解嗎?”
“”徐不然其實不太能理解。
他認識的陳寶香天真可愛,心地善良,怎麼能對人下這麼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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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給的任務被順利地完成了,陳寶香即将回京。
張知序收到了消息,早早地就去城門外等着。
他其實也不是什麼離不開她的黏人精,兩人分開也不過七日八個時辰零一刻,他沒有很擔心她,隻是今日剛好休沐,過來這裡也剛好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