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處的人漸漸少了,學子們都順利進入了考場,尋找着各自的号舍。
顧以漸按例巡邏告知:“科考重地,不得攜帶任何有字的物件,三聲鐘響前主動交出則可以繼續參考,若鐘響後被搜出,則該學子會被逐出考場,其附近監考的各位大人也當領罰。”
一衆學子都隻聽着,無人動彈。
顧以漸滿意地颔首,揮手讓人敲鐘。
當——當——當——
鐘響三聲之後,王青帆發了卷子,剛準備去看看自家的好苗子,卻見各處守着的禁衛突然動了起來。
“做什麼?做什麼!”一個學子大叫,“放開我!”
他旁邊的兩個禁衛一個劈手就奪過他桌縫裡的小抄,另一個一把就抓起他,将号舍外寫着考生名姓的木牌也一并拿走。
不止這一處,整個考場幾萬個禁衛都同時開始了搜查。
王青帆臉色驟變,起身問顧以漸:“這是什麼情況?無人說過開考之後還要這麼搜啊。”
真在這時候搜出來,那豈不是全完了。
顧以漸也慌了:“是誰下的命令?”
“我。”有人笑眯眯地舉起手。
兩人回頭一看。
陳寶香從門外進來,施施然朝他們見了個禮,銀色的盔甲在春陽之下閃閃發光,手裡的禁軍令牌也耀眼奪目。
顧以漸氣得破口大罵:“陳寶香,這可是科考重地,你怎麼敢任意胡來!”
王青帆也直搖頭:“這是越權渎職。”
“快讓他們停下,萬一影響了考生,你有幾個腦袋擔得起!”
他們一開始嗓門還極大,但罵着罵着,聲音突然就沒了。
目及之處,後頭又過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