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日呢?後日也成。
張知序在她身上待過,他知道她的痛苦和快樂,她卻好像從來不曾認真想過他的。
李秉聖支着下巴看着面前這人愁得皺巴巴的臉。
她道:“你其實可以直接将他接去自己府上。”
“微臣知道。”陳寶香撓頭,“但臣就是想,憑什麼呢,憑什麼他為張家犧牲了一次又一次,那些人也不念他絲毫的好。”
若不是因着張知序改制有功,張家一些人的下場就不止是貶谪,而是跟王家一樣直接斬首了。
他們居然還不知足,還妄圖憑借張知序的功勞來跟陛下談條件。
陳寶香越想越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李秉聖眉梢微動,思忖片刻之後笑道:“朕可以幫你這個小忙,但事成之後,你得替朕再辦兩件棘手的事。”
“兩件換一件呐陛下?”
“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陳寶香是吃虧的主兒嗎,不是。
但她當場就點了頭:“為陛下效力是微臣的本分,别說兩件了,二十件臣也絕不推辭。”
李秉聖一開始挺看不上陳寶香這阿谀奉承油嘴滑舌的模樣的,但看久了吧,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她滿意地擺手讓陳寶香坐下,又傳令給花令音,讓她去一趟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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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幾房的重要官職全部被撤,門庭冷落不說,連鋪子都被封了大半。
張元初四處找門路想求情,可樹倒猢狲散,如今上京裡沒人敢搭他的腔,都自保還來不及。
正絕望時,門口突然來了個女官笑吟吟地道:“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