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安一直不肯進後宮,偶爾被她召見,也是一副要死谏的樣子。
自己都穩坐皇位了,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所以當他自願請旨要回懸河關,李秉聖雖然不高興,但也答應了。
這是張庭安的選擇,幾十年了,她從來沒尊重過他的選擇,這一次縱他又何妨呢。
何況隻有張家人都離開上京,她才能放心大膽地繼續重用張知序。
沒事的,李秉聖很想得開。
大局為重嘛。
就像張知序和陳寶香,都那麼離不開彼此了,不也為着大局着想沒有成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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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序的确沒有和陳寶香成婚。
他隻在正式搬進平清侯府的這天辦了一場熱鬧的宴席,特意将裴如珩請來慶賀。
“張大人?”裴如珩滿臉戒備,生怕自己再被報複。
張知序拍了拍他的肩,溫柔地道:“張某大度,從來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裴如珩剛想信,結果就被甯肅拎到一處閣樓下頭,坐在一把定好位置的椅子上,擡頭觀看上頭的兩人對句。
“憶君心似西江水。”陳寶香搖頭晃腦地背。
張知序微微一笑:“日夜東流無歇時。”
“多情隻有春庭月。”
“猶為離人照落花。”
“雖恨獨行冬盡日。”
“終期相見月圓時。”
裴如珩:“”
他管這個叫大度?
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