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上廁所的事情您不用擔心。”
江素棠心思細膩,顧銘鋒不喝水,甚至不吃水分大的東西,無非就是為了少去幾次廁所,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外殼太堅硬了,死都不讓别人看到他的難堪。
江素棠想說,就算您尿褲子裡,拉褲子裡,我也給您洗,我是心甘情願的。
心思被人戳穿,顧銘鋒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你去忙吧,别總圍着我轉。”
江素棠低垂着眼眸:“嗯。”
他總是冷冰冰的,給她距離感。
有上水下水還有肥皂搓衣闆,江素棠洗起衣服來特别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所有衣服都洗完了。她把每一件衣服都擰得幹幹的,然後再抖落開,盡量不讓衣服留下一點褶子。尤其是那身軍裝,她拿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她敬畏,同時也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江素棠要把衣服晾在院子裡,三個娃也在院子裡玩。周瑤性格開朗大方,麥穗和花朵乖巧可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三個孩子已經成了好朋友。這樣的場景讓江素棠的心裡熱乎了起來,對于新生活,兩個娃似乎适應的比她更快。
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晾衣繩上,最後一條是内褲,她手上的動作頓住了。這玩意,還是挂在屋裡吧。
江素棠給丈夫和公公洗過内褲,他們的内褲都很平,和女人的内褲沒有區别。顧銘鋒的内褲不是平的。
江素棠不自覺地紅了臉。
她和丈夫隻同房過一次,還是被打暈拖到野地裡的,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後來,懷孕,生了兩個孩子。
對于男人,對于那事,她都是懵懵懂懂的。隻在鄉間地頭,女人們的調笑間,聽說過一些。
她們說,褲裆子鼓的男人生猛,誰家男人褲裆子鼓,誰就有福了。
究竟是什麼福呢?江素棠不知道,她丈夫不碰她。
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張臉,江素棠有些想吐。也許是有了顧銘鋒的對比,她愈發覺得過去的丈夫惡心。
她是個苦命的人,上天開恩,才讓她遇到顧銘鋒。
顧銘鋒坐是坐不住的,他沒有辦法戰力太長時間,緩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拄着雙拐出來了。
怕那個女人又自找苦吃,他得出來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她手裡拿着什麼東西。
顧銘鋒火氣一下就沖上來了,嗓子都有些啞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