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僵持着,最終顧銘鋒把外褲脫了下來,内褲沒脫。
可以幫他洗澡,但不能幫他洗屁股,這是他最後的退讓了。
江素棠用毛巾擦拭着顧銘鋒的身體,他身上幾乎都是肌肉,肩膀和胸膛上都有傷疤。
她的心跳的厲害,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女人的羞澀。
面對男人時的那種羞澀。
其實,她從未把以前的丈夫當過男人,更别提什麼春心萌動。五年的日子暗無天日,她吃盡了各種苦,唯獨沒有愛情,一點也沒有。
她,是婆家的老黃牛,是婆家的驢,是什麼都好,總之不是人。
新婚夜,丈夫脫下褲子,她不敢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丈夫突然開始咒罵她,打她,把她按在地上打。第二天,她滿身的傷,婆婆罵她是個騷貨,真會勾引男人。
過了個把個月,她沒有懷孕,婆婆罵他是不會下蛋的雞。還說,别家的媳婦娶進來幾天就能懷孕。
她幹活,不停地幹活,隻希望能少挨一些打。
後來,由部隊來軍隊執行任務。
女人們都去看軍人,她不敢,會挨打。
再後來,就是如噩夢般的那一天,丈夫把她打暈,醒來後就在野地裡了,地上有一攤血迹。她知道,這破了身子。
就這一次,唯獨的一次,他生下雙胞胎。
村裡人都說她丈夫有本事,身體棒,種子好。
這樣的誇獎讓丈夫很受用,逢人便說,天天讓她在床上嗷嗷叫。
沒有人知道,其實是打到她嗷嗷叫。
回憶風暴,讓人精神恍惚,她的思緒很亂,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緩慢。她沒有察覺,自己的手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上。
顧銘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翻湧。
他煩躁,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可,醫生明明說他是絕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