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勸自己,什麼都不要想,隻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
嚴打流氓罪愈演愈烈,陳虎被槍斃了,從重判決。
本來說着秋後發落,現在足足提前了兩三個月。
這中間不知是否有林家的操作。
外面的動蕩,多少也影響到軍區大院了,大院之中人人自危,男女之間的話也少了不少。
江素棠的心卻愈發的亂,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顧銘鋒。
家裡一共三間房,江素棠會哄兩個娃睡覺,兩個娃睡着之後,她就會去另外一個房間。
不鎖門,還會留一個縫,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麼,不敢多想,不敢承認。
她不知道的是,在某幾個夜裡,男人忍到撕爛了床單。
到了白天,兩人都不會提及這些事。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騙得了别人騙不了自己。
——
陳虎的死似乎對陳巧容的打擊很大,她時常坐在牆根底下,又哭又笑。頭發亂蓬蓬的,身上也髒,曾經最愛塗紅嘴唇,現在也不塗了。
林家并不關心她,反而說大不了就離婚,反正林老大是軍人後代,不愁找媳婦。
軍人後代并不是軍人,兩人之間的婚姻也不是軍婚,大院裡的人說陳巧容遲早被趕出家門。
林老頭和林老太太也是這樣想的,他們想讓陳巧容死,卻又不能直接動手。林向薇吃了烈性打胎藥才大出血,最終導緻子宮摘除。打胎藥是陳巧容開出來的,這筆賬林家自然記在陳巧容身上。
婆家想把一個女人折磨瘋折磨死,簡直太容易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年代。
麥穗和花朵在大院裡生活了一段時間,沒有那麼認生了,白天會在大院裡跑着玩,江素棠也不限制他們,愛玩是小孩子的天性。
她隻是提醒兩個娃,離林向薇和陳巧容都遠一點。
兩個娃乖巧的點頭。
江素棠害怕林向薇找顧銘鋒逼婚,林向薇之前的行為已經非常極端了,現在又沒了子宮,恐怕會更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