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讓江素棠覺得他是一個很惡劣的人,他便成功了。
等他死的時候,她不痛苦就行了。
“熱水?江素棠你把自己當死豬燙呢?”
江素棠不停地摳着自己的手,企圖能把那一層薄薄的繭子摳掉。
“唉。”顧銘鋒歎氣,歎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傻。
如果留下她自己,她能帶着兩個娃在軍區大院生活下去嗎?
難道自己死後要變成鬼留在她身邊?
真讓人操心。
“我聽說,”他清冷地開口:“現在女人們都在用一種膏,用完之後皮膚就好了,你去問問她們到底是什麼。”
“雪花膏。”江素棠說。
她雖然沒有文化,但她是個蕙質蘭心的人,大院裡的軍嫂們都在說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
“對,你去買回來用。”顧銘鋒說。
江素堂搖頭。
男人皺眉:“怎麼,嫌貴啊?”
“沒有,我不喜歡那東西。”江素棠說。
“你都沒用過,怎麼知道不喜歡?”男人反問。
“去買,拿我的錢去買。”
江素棠拒絕:“不行,我不能買那麼貴的東西。”
男人勾了一下嘴角:“嫌貴還說不喜歡,你倒是挺會演的,你咋不去文工團當演員?”
“讓你買你就去買,我的錢太多了,沒人花我難受,燒得慌。”
江素棠悄悄撇了一下嘴,她知道顧銘鋒的工資挺高的,但哪有人嫌錢多的?
還燒得慌,她看他是騷得慌。
“騷得慌。”江素棠小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