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彥将許南珠送到機場,看她進了安檢通道才離開。
許南珠穿着昨天新買的衣服,針織镂空棉麻上衣和真絲魚尾裙,戴着墨鏡,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過了安檢,顧彥的電話就打來了。
“幸好你沒登機,昨天你說的那幅畫,是誰畫的來着?我忘記了。”
許南珠一邊往登機口走,一邊回答:“曾程的《殇》,你要是記不住可以拿筆寫下來。”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如果價格不好就先不要出手,我們可以再等幾天。”
這時,前面的一個男人回頭瞥了她一眼。
許南珠納悶,自己說話聲音也不大吧,怎麼會引人側目?
她挂了電話,找到登機口,坐下來翻着手機上的新聞。
一道身影擋在她面前,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小姐,打擾您一下”
許南珠擡頭,把墨鏡往下移了一點,看見眼前的男人,就是剛剛回頭看她的那位。
二、三十歲的年紀,穿着休閑西裝,長得還不錯。
“有什麼事?”
男人禮貌地微笑:“我剛剛聽你提到曾程的《殇》,請問這幅畫是在你手上嗎?”
許南珠不說話,靜靜地看着他。
男人愣了一瞬,接着解釋道:“你别誤會,我沒有偷聽你說話,也沒有别的意圖,隻是,曾程是我的好友,《殇》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想必你也看了新聞,他現在狀态很不好,我願意出高價買下這幅畫送回給他。”
他說完,怕許南珠不信,又拿出手機,給許南珠看聊天記錄,想要向她證明,他不是二道販子。
手機上應該是他和曾程的聊天記錄,許南珠稍微看了幾眼,大概是曾程覺得痛苦,也後悔當初賣掉了《殇》,他現在已經再也無法創作了,而他最後的念想也沒有了。
其實誰買下這幅畫,或者因為什麼原因買下,都不是許南珠關心的,她隻在乎這個男人願意出多少錢。
“那你願意出多少?”
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坐在許南珠身旁,說:“我可以出650萬。”
這個價格在許南珠的心理價格區間裡,她正準備點頭,顧彥的電話又來了。
他的聲音高亢又激動:“我幫你問了我媽媽的朋友,她願意出700萬收那幅畫!珠珠!你可太厲害了!700萬啊!我們的啟動資金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