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影子擋住,擡頭看見許南珠,還沒等許南珠開口,她立刻站起來,擦擦嘴,笑着問:“小姐,你要找保姆嗎?”
許南珠簡單回答:“是的。”
女人把剩下的半個饅頭裝進塑料袋裡,然後扯了扯衣角:“你看我行不?”
許南珠覺得好笑,這怎麼看?看面相?
“你沒在家政公司登記嗎?剛才好像沒看見你的簡曆。”
女人說:“我是農村來的,沒有考那個什麼上崗證,這公司不肯幫我登記。”
許南珠順着她的話繼續問:“那你為什麼不考一個證書呢?”
女人低頭:“考證書要兩千塊錢,我沒帶那麼多錢”
許南珠繼續問:“你為什麼到城裡做保姆呢?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
家庭背景總要問清楚的,畢竟漫漫身邊也沒有親人陪着。
這句話問到了女人的傷心處,她抹了抹眼淚:“沒、沒什麼困難了。”
許南珠遞給她一張紙巾。
“謝謝。”她擦幹眼淚,說道:“我男人好賭,幾年前把家裡的錢輸光了,就跳河了。我兒子年頭的時候生了一場病,撐了半年也去了”
她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好像在搏同情一樣,還沒等許南珠說話,又急忙開口:“我可以的!我很會幹活,我從五歲開始就幫着家裡做事了,而且我學東西也很快!我、我、我還便宜!要不了多少錢的!”
許南珠說:“我需要一個保姆幫照顧病人。”
女人挺着胸脯,大聲說:“那我會啊!我照顧了我兒子半年呢!什麼擦身子、倒尿袋我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我對醫院可熟悉了,上上下下做檢查排隊什麼的我都能安排好,能節省不少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