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駕駛位上,自覺地将五十萬轉到許南珠賬上,然後才開車前往吳家莊園。
到了宅子前下了車,這次再沒有人阻攔,門口的安保人員更是恭恭敬敬。
吳修硯領着許南珠往裡走去。
許南珠不知道宅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隻能盡力做防護準備。
她提前在口袋裡裝了一隻n95口罩,還是上次在布拉格沒用完的。
一邊往裡走,一邊掏出口罩正要戴上,突然覺得氣氛不對。
她擡頭看去,哪怕她早有心理準備,眼前的陣仗還是有些吓到她了。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個廳堂的入口處,傳統的中式格局,厚重的紅木家具。
整個廳堂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在地上的聲音,可裡面十多張椅子座無虛席。
人很多。
正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慈眉善目,隻是咳嗽不停。胸前一串光澤溫潤的佛珠,手上還有一個水頭十足的镯子,應該就是吳修硯的祖母了。
她身後站着一位氣質溫婉的夫人,她在許南珠的目光掃過來時,友好地朝她微微點頭,八成是吳修硯的母親。
老太太旁邊坐着面色沉重,眉頭緊鎖的吳父。
兩側的椅子上,坐着的都是和吳父年紀相仿的長輩,是吳修硯的叔叔伯伯們。
更遠些的地方,幾個年輕男女要麼靠牆而立,要麼坐在凳子上,看着許南珠。
許南珠隻感覺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審判席,好奇的、審視的、輕視的、期待的,各種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她面色平靜,隻在心底輕輕歎氣。
這場面,着實不小。
吳修硯也沒料到家裡人會來得這樣齊全,心裡有些不悅,又不好說什麼,隻能硬着頭皮把幾位長輩介紹給許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