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還是吳家招待貴客的最高禮遇之一
想到這,吳修硯猛地回過神來,又趕緊打了個電話,這次是打給吳父,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封鎖消息,這件事千萬不能洩露。
若是這塊石頭有輻射,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祖父作為接觸它最多的人,發病最早也最嚴重,早早就離開了他們。
雖然親眷們後來很少使用桑拿房,但那石頭的輻射依舊不斷,影響着整個莊園。
祖母離得最近,肺部的症狀也最嚴重。
還有便是長期在桑拿房附近工作的傭人們,據他所知,也有一兩個病得嚴重者,他記在心裡,以後的賠償必須到位。
他不自覺地扭頭看了一眼許南珠。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整個人軟軟地靠着車窗,一聲不吭,纖細的睫毛低垂,遮住雙眼,叫人看不清是睡還是醒。
哪還有之前的自信從容、聰明銳利的樣子?
吳修硯默默歎了口氣,想起了吳家漫長的掙紮。
他們排查了所有可以想到的可能,從病毒到風水,從空氣質量到飲用水源,卻唯獨忽略了被祖父視為健康之寶的桑拿石床。
真真是諷刺啊。
要不是許南珠,恐怕他們吳家要盡數折在這莊園裡。
而看着許南珠這虛弱的樣子,吳修硯想,這筆債,他欠的太大了!
車子剛在店門口停下,姜沐瑤便跑了上來,打開許南珠那側的車門,架起她就往裡走。
姜沐瑤頭也不回,大聲對吳修硯說:“吳先生,南珠交給我就行,您去忙吧!”
然後便撇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吳修硯,關上了店門。
姜沐瑤幾乎是撐着許南珠上了二樓,順手往她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一個勁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