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珠點點頭,對林伯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跟他聊聊。”
林伯應了一聲,回頭看看周亞,然後進廚房準備午餐去了。
許南珠坐在沙發上,朝站在門口的周亞招招手:“進來。”
周亞沒有遲疑,把箱子推到牆邊放穩,然後邁步走到她側前方大約一米半的位置,站定。
他身形挺拔,卻微微含胸,看起來既戒備又順從。
許南珠想說話,張了張嘴,看他這副好像随時等着她下指令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坐下說,”許南珠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我有事情要問你。”
周亞沉默,微微搖頭,還是站在原地。
許南珠忽然記起來,當時聽顧叙說,他有個外号,叫“啞狗”來着。
她心裡一咯噔,他該不會是聾啞人吧?!
她下意識壓低聲音:“周亞,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周亞一愣,擡眼看了看許南珠,随即點頭。
許南珠又問:“那你能說話嗎?”
周亞:“能。”
聲音很小,而且非常沙啞。
許南珠放心下來:“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之前聽别人叫你‘啞狗’”
說到一半才覺得有些不妥,怕勾起他那段不好的記憶,許南珠趕緊換了個話題。
“你坐下吧,這樣站着很奇怪。”
周亞遲疑片刻,終于坐在沙發上,緩慢地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啞聲解釋道:“嗓子受過傷,還沒恢複。”
許南珠點點頭表示理解:“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見過你,在東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