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老師!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這像什麼話?”醫生趕緊去扶他,“唉這樣,我今天下班前,再用我的權限給你申請一次緩交,但是最多隻能拖到明天下午五點,這是最後一次了!”
“你必須在這個時間前想到辦法,否則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醫生擡腳往裡面走,許南珠敏捷地轉了個身,兩步走到電梯門口,假裝等電梯的樣子。
她不是心虛,隻是覺得被發現她聽見了,場面會有些尴尬。
醫生沒有注意到她,刷了卡進了病區。
李老師沒有出來。
他還在樓梯間裡,隐約能聽見他壓抑的哭泣聲。
許南珠想了想,按了電梯的下行鍵。
她對高中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唯獨記得李老師。
當時他并不是他們的班主任,但是每次許南珠被罰站在教室外,隻要他路過,總會把她到辦公室裡。
有時塞給她一個蘋果,有時遞一瓶水。
然後抓緊時間給她講題,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
許南珠那時特别怕李老師。
“叮!”電梯到了,門一開,裡面走出三個人,她側身讓路。
“許南珠?”其中的一人突然停在許南珠面前。
許南珠擡頭,是班長羅鵬。
旁邊一個女生驚訝地叫起來:“真是許南珠?不愧是班花,現在更漂亮了。”
許南珠下意識看了一眼樓梯間,剛想讓他們小點聲,李老師就走了出來。
“羅鵬?馮溪月?章平?還有你是,許南珠?”
許南珠笑了笑,說:“李老師,謝謝你幫了我媽媽,醫藥費是多少?我轉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