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庭神色一頓，眸光沉了沉。
去年姜絮剛進公司，她并不擅長策劃這項工作，壓力大得天天哭。
有一天被領導訓斥，找賀宴庭簽字的時候，一看到他，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她輕聲叫他：“宴庭”
她多麼希望賀宴庭能給她一些安慰，告訴她剛入職這都是正常的，哪怕隻是說一句加油。
但賀宴庭隻瞥了她一眼，簽完字就把文件扔給她，冷聲道：“以後在公司不要這麼叫我。”
姜絮接過文件，轉身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也沒敢哭出聲。
“賀總貴人多忘事，如果記不清，我可以稍作提示。”
姜絮忍着酸楚，臉上始終挂着微笑。
“不用了。”
賀宴庭打斷她，捏着離職申請的手指倏地握緊。
僵持了幾秒，賀宴庭臉色恢複，問道：“為什麼要辭職？”
姜絮道：“我說過，我要專心考研。”
賀宴庭垂眸，盯着離職申請，整個人像是入定了一般。
姜絮有些不耐煩：“賀總快點簽字吧，不說耽誤我的時間，您日理萬機，不要因為我的一點小事浪費您的時間。”
a4紙在賀宴庭修長的手指中咔咔作響，賀宴庭擡眸看向她，眼底似有淚光閃爍。
“姜絮，你一定要這樣嗎？”
說話的時候，他的喉頭很明顯滾動了一下。
姜絮莫名其妙：“我怎樣了？不就是辭職，晟宇集團應該不缺人手吧？”
又是短暫的沉默。
賀宴庭賭氣般把離職申請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我不同意。”
姜絮将紙團撿起，攤平後放在茶幾上，平靜道：“賀宴庭，别做這種幼稚的事，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