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捂着汩汩流血的腦袋，大腦一時宕機。
“嫂子？”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賀宴庭嘴裡說出來的話。
賀宴庭眉眼微沉：“跟她道歉。”
林躍嘴巴張得老大，“四哥，我好像才是受傷的那個吧，怎麼我給她道歉？”
賀宴庭扔掉打火機，銅制打火機落在茶幾上，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
“她是我老婆，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頓了頓，他勾起嘴角：“你以後要是還想喊我一聲四哥，就認真跟她道歉。”
林躍徹底愣住。
莊澤想說話，被霍祈玉一把拉住，沖他搖頭：“别往槍口上撞。”
過了幾秒，林躍深吸一口氣，轉身對姜絮九十度彎腰鞠躬：“對不起，嫂子。”
姜絮抿着唇，沒理他。
夏嶼倒是一臉嘚瑟：“乖，平身吧。”
“你——”
林躍氣得臉上青筋亂蹦，瞥了眼賀宴庭，才把怒火壓下去。
賀宴庭掃視衆人：“還有别的事嗎？”
夏嶼像是有人撐腰了似的，腰闆都直了起來，指着之前打他的人：“他打我！”
那個人叫王凱新，正低頭做鴕鳥狀。
本來隻是想教訓小白臉，沒想到這小白臉居然是賀宴庭的小舅子，這給他八個膽也不敢教訓。
“宴庭，這事真不怪我，誰知道你小舅子在這裡當鴨，他天天跟我女朋友眉來眼去的，我女朋友正跟我鬧分手呢。”
“當鴨？”
賀宴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姜絮和夏嶼。
夏嶼頓時嚣張氣焰全無，躲在姜絮後面：“姐，幫我。”
姜絮擡起下巴：“誰說他當鴨，隻是合法地為顧客提供情緒價值罷了。”
賀宴庭雖然面無表情，但姜絮能感覺到他内心在翻白眼。
“夏嶼，跟人家道個歉。”
夏嶼立刻站出來，笑眯眯道：“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