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辦?
“珍珠。”鶴語還是叫了人。
端着燕窩站在房門口已經快要打哈欠的珍珠一聽見房間裡鶴語的聲音,立馬推門走進去。
“殿下。”珍珠将燕窩遞給鶴語,她目不斜視,但是心裡已經驚濤駭浪。
後面房間裡傳來的水聲很清晰,她如今也知道驸馬在公主的房裡。眼下這是什麼情況,珍珠腦子裡有點懵。
鶴語推開了燕窩,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這些?
“重新去開一間上房。”她安排道。
珍珠低下了頭,“殿下,這家客棧,隻有這一間上房。”
望城很小,而在北地,往來的人也很少,他們現在選的這家客棧,已經是整個望城裡最好的客棧。
“而且,也沒有别的空房。”珍珠補充道。
鶴語緊抿着唇,一時間無語。
珍珠還站在她跟前,等着吩咐。
片刻後,鶴語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甘願,“算了,今晚你不用在房裡伺候。”
“讓唐堅在門口守着。”鶴語緊接着又囑托道。
珍珠一愣,随後點頭應下,這才退了出去。
謝夔洗澡的速度很快,隻不過他在聽見外面房間還有人,便沒有直接出去。等聽見珍珠離開關門的聲音後,他這才從淨房裡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謝夔的錯覺,他總覺得那捅沐浴的水裡都還帶着鶴語身上的味道。很香,就連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那股香氣。
謝夔是隻穿着一條長褲出來的,結實的胸膛處,還有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滴落。
鶴語剛擡頭,便看見了謝夔這樣一副半裸的畫面,她當即捂住了眼睛,不滿道:“你不穿衣服!”
謝夔擡頭,滿不在乎:“睡覺穿什麼衣服?”
鶴語:“下流!”
謝夔:“?”
這怎麼就下流了?
他出門在外沒鶴語這麼講究,軍中之人,像是這樣短途的奔波,隻穿着一套衣服,帶上刀槍劍戟和一匹馬就已足夠。平日裡汗多了,夜裡洗了衣服,光着膀子睡一覺,第二日再穿上幹衣。
卻不料這竟然就成了鶴語口中的下流。
他人已經走到了床前,鶴語伸出手臂,攔着他。
謝夔低頭看了眼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截雪白的小臂,像是冰塊一樣的格外突出的喉結滾了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洗了澡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黯啞,“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鶴語總覺得謝夔每一次叫自己“公主”,都帶着幾分譏諷味,但她又沒有證據,隻能自己生悶氣。
“讓你上床也可以,但我們也要事先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