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夔不躲,倒是讓鶴語站在原地,有點傻眼。
尤其是她剛才抽對方時,也沒有收着力。
“你,你怎麼不躲啊!你是木頭嗎?”鶴語說這話時,俨然忘了從前在宮中,貴人教訓下人的時候,沒人敢躲。就連她的那些皇姐教訓自家驸馬時,公主的驸馬也是不能躲開的。
謝夔:“你不是想打嗎?”
鶴語:“”
“打夠了嗎?”謝夔問。
鶴語:“”
她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别過臉,鶴語放下雞毛撣子。她是任性,但又不是刁蠻。剛才拿着雞毛撣子為了自己的羞憤出了一口氣後,尤其是在謝夔這麼好的“認錯态度”下,她忽然有點心虛。
謝夔剛準備開口,好好問問眼前的公主殿下,自己到底怎麼就成了“登徒子”,又怎麼“粗鄙”,又怎麼“下流”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鶴語就已經轉身,走到了他跟前。
然後,女子柔軟的指腹,碰到了他的肩頭。
謝夔那些話,就被這麼一根手指頭,堵住了。
“對不起。”
鶴語頭一遭跟人低頭道歉,聲音低不可聞。
謝夔揚眉。
鶴語看着在謝夔肩頭的那條淺淡的紅痕,其實都不怎麼明顯,她隻是想着落在自己身上,可能會很疼,便是将自己的感覺,加在了謝夔身上。
謝夔喉嚨滾了滾。
男人什麼的,早上最禁不得撩撥。更何況,眼前還是自己迎娶了三年,卻沒碰過的妻子。
謝夔身上什麼刀槍劍戟留下來的傷痕沒有?剛才鶴語手裡雞毛撣子那一下,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但現在鶴語的主動靠近,他看着後者那抹隐藏在青絲下的雪白的耳垂,心頭思緒繁雜。
“嗯?”謝夔鼻腔裡發出低沉的聲音,“殿下打了人就說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鶴語理虧,“那,那你想要怎樣?”
謝夔面不改色,看起來還有幾分嚴肅,“不如,殿下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