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滿載而歸回府,逛了一天,她也累了,便叫人準備了熱水沐浴。
躺在床上後,鶴語沒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
她一動,準備喊珍珠,“來人。”
北地太幹燥,鶴語嗓子很快變得幹啞,忍不住擁着被子坐起來,捂着嗓子咳嗽。
很快,從床幔外面就遞來了一盞茶。
鶴語沒多想,便已伸手接過。
她一口氣喝了大半後,這才遞回去,“扶我起來。”鶴語說。
睡了一覺,渾身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床幔被外面的人挑開,一隻屬于男人的手,穩穩地拖住了鶴語纖細的手臂。
當幹燥而淩冽的氣息逼近時,鶴語這才發現面前的人居然不是珍珠。
竟然是謝夔。
“你怎麼回來了?”鶴語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角,随口問。
她這話倒是讓謝夔直接挑眉。
昨日這不是還特意讓鐘世遠去告訴他,讓他回來,今日倒是還問他為什麼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謝夔想罵自己犯賤。
畢竟,今日在軍營中,他老早就決定回城休息。
他估摸着鶴語不适應朔方的氣候,到了晚上,鶴語渾身跟冰塊似的,睡不暖和。
既然鶴語是他的妻,他自然有義務照顧好她。總不能讓她千裡迢迢從上京來了北地後,還吃苦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