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才懶得猜測那個頂替了姚春的身份的匈奴公主心裡到底在思考什麼,她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青船和唐堅兩人,即便是下面宴會上已經亂成了一團,但是這兩人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你們倆人,如果合力的話,能不能殺了那個男人。”鶴語說話時,直接伸手朝着擋在朵蘭跟前的畢力格圖指了指。
她從前并沒有見過這匈奴人,但聽過謝夔的形容。此刻鶴語心裡有七八分的把握,那個男人就是畢力格圖。
那日謝夔從樂坊回來後,腰腹間受了重傷。那猙獰的傷口,便是出自于這個叫畢力格圖的匈奴人。
眼下發生在春日宴上的這一場動亂,他跟朵蘭就是主謀。于公于私,鶴語覺得自己都要此人的性命。
何況,現在眼前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制服朵蘭,再一次從她手裡搶到主動權。
唐堅:“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是皇宮内數一數二的高手,若是放在戰場上,唐堅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他這輩子做得最順手的事,就是精準殺人。
青船沒有說話,有了前車之鑒,她此刻猜到現在鶴語想說什麼,蹙着眉道:“青船跟在殿下身邊。”
鶴語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現在你跟唐堅兩人聯手,控制住在那女子跟前的男人,身邊自然會有護衛和武婢趁機擒了那女子。”
唐堅聽見鶴語這話,陡然間反應過來鶴語剛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他擰眉,态度跟青船如出一轍,“殿下,驸馬走之前吩咐過,我們需要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邊。”在場的任何人的性命,都沒有鶴語的重要。
鶴語蹙眉,“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謝夔的人?”
唐堅和青船都不敢回答她這話。
“你們制服不了那個匈奴人,在他身後的女子就會一直操控這些在場的朔方官員和各個部落的族長,你覺得到時候我們的人還能支撐多久?!”鶴語沒有暴喝,她隻是格外冷靜質問着眼前的兩人,“謝夔能預料到現在的情況嗎?”
她平日裡說話從來不會帶着這般寒意,一時間,青船和唐堅兩人都有些不敢看她。
鶴語:“還不去?”她微微拔高了聲音,“既然是我的人,那就聽我安排!我若是使不動你們,那我便親自去!”說着,她還真是要從唐堅和青船身後走出來,以她的螳臂,去擋住對面匈奴猛将的這一輛車。
唐堅和青船哪裡敢讓她以身犯險,兩害相較取其輕。相比于眼睜睜看着鶴語去跟那狠厲的匈奴人一較高下,唐堅和青船當然選擇他們自己前去。
“殿下在此稍後,請一定保重自己,不然,屬下萬死難辭其咎。”唐堅對着她鄭重抱拳道。
青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