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整個人都差點石化,她忙不疊想要從謝夔身上起開。
可也不知道外面駕車的親衛究竟是怎麼選的路,當鶴語剛起身時,忽然車廂又是一歪,鶴語腳下不穩,直直地重新跌回到謝夔的懷中。
坐在馬車外面的親衛的請罪聲也是在這時候傳進了鶴語和謝夔的耳中,因為最近官道上往來的車隊太多,所以路上也變得有些凹凸不平,駕駛起馬車來,有些颠簸。
鶴語飛快回了句“沒事”,在隻有她和謝夔兩人的馬車車廂裡,氣氛變得有些格外暧昧。
鶴語這一次不需要謝夔多說,就已經很自覺地準備站起來,離謝夔遠一點。
可謝夔又不這麼想了,當意識到鶴語想離開時,他已經伸手,不由自主一般,手臂環住了鶴語的細腰。
“等一下。”謝夔說。
他在說這話時,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看起來像是忍得很辛苦。
鶴語吓得六神無主,顯然她也知道自己剛才坐在了什麼地方,可是現在難道不更應該讓她起來,謝夔自己好好檢查一番嗎?怎麼,怎麼還不讓自己起身?
“你,你還好吧?”鶴語語氣聽起來很是沒有底氣,她不敢回頭看謝夔的表情,隻能試探道:“沒有壓壞吧?”
謝夔現在腦子裡已是天人交戰,跟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同床共枕了一個多月,這期間,他可什麼都沒有做,每日晚上都是自我折磨。如今,又在馬車上被鶴語這般刺激,他還能保持理智和清醒,已實屬不易。
可偏偏懷中的人,好似什麼都不懂,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是有多無知,又是有多能令男人血液沸騰。
“不會說話就别說話!”謝夔啞着嗓音開口。
鶴語這一回沒有像是往日一樣跟謝夔拌嘴,她咬着下唇,忽然就不敢動了。
因為,鶴語在這時候感覺到身後的男人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了自己頸邊。
那灼熱的氣息,像是要将她的皮膚都燙得發紅一般。
事實上,鶴語後頸的那一塊皮膚,現在的确也是發紅了。
羞的。
“唔——”忽然就在這一刻,鶴語猛然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她幾乎快要忍不住回頭怒罵,“謝夔,你是狗嗎?”
鶴語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後頸,現在就在被身後的謝夔,咬住了。
不痛,但是被人咬住的地方,卻很敏感。
鶴語的這聲責問,沒有得到謝夔的回答,隻換來了後者更變本加厲的啃噬。
若是今日自己跟謝夔在馬車裡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哪怕她知道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但日後,鶴語也覺得自己不用見人了。
她不敢動,這般境況,落在了謝夔眼中,無異于默認。
謝夔低笑一聲。
懷中的人閉着眼睛,沒有看身邊的人,那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更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在這瞬間撲簌簌地顫抖着,看起來令人憐愛不已。
謝夔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出去騎馬。”謝夔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消失在了車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