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第1頁)

鶴語從最開始的不自在,到最後有些好笑,“你們行了啊,别說了。”

珍珠她們自小就跟在鶴語身邊,知道她脾性好,而且剛才鶴語的話裡也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不由笑眯眯道:“難怪殿下昨日要遣婢子和瑪瑙去外面自己玩,原來殿下早就計劃好了要同驸馬單獨出遊呢。”

鶴語笑罵:“好你個珍珠,現在都敢來打趣你主子了是吧?我看你是欠教訓。”

她昨日才沒想過什麼要跟謝夔單獨出遊,但就畫舫一事,鶴語實在很難不懷疑這一切,謝夔早就有所預謀。不然,一切哪裡會那麼湊巧?

還有那把獨幽,她昨日是見到那把好琴,一時間有些高興過頭,倒是真差點被謝夔忽悠了過去。

在上京時,她可從未聽說過謝夔擅撫琴。一個對風花雪月并不感興趣的男人,怎麼就那麼巧合,無意間就看見了這麼一把好琴,就買回了家中?這說得好似跟在集市上買一顆大白菜一般,容易極了。

再說了,不懂琴的人,又如何能一眼分辨出來獨幽跟别的琴的不同?

就連是她,也是要上手撫琴時,才能感受到手中的這把琴與衆不同,這才抱起了琴,看清楚了後面那用狂草書寫的“獨幽”二字,确定了是自己知道的那把絕世好琴。

鶴語坐在銅鏡跟前,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并不打算去問謝夔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留意起這把琴的去處,她隻知道昨日聽着她的琴,陪着自己的人就是謝夔。不是别人,也不可能是别人。當年那個能跟上自己的琴音,在一旁作畫高山流水的人已經早就從她的生命中退場,留下來的是持劍的英武男子,是她的夫君。

羊城的遊玩的日子過得很快,在第一晚上後,謝夔倒是忍住沒有再碰鶴語。

隻因為現在鶴語身上看起來的确有些慘不忍睹,她原本就生的白。平日裡不小心磕了碰了,身上便是一塊明顯的紅痕。而如今,那日在畫舫上,後來又回了羊城的宅院中胡鬧,鶴語第二日醒來時,身上已布滿了紅痕。再後來兩日,那紅痕的印記不僅僅沒有消散,反而看起來更加嚴重,好似變成了一塊塊的淤青。

謝夔是真被她吓了一跳,差點就要直接派人去将在靈州城裡的蔡禦醫叫過來。

鶴語才沒有那個臉讓他去丢,趕緊制止。

這其實都是正常的,她身體嬌貴,磕了碰了都要比平常人恢複得慢一些。現在身上被謝夔弄出來的痕迹,看起來好像有些可怖,但卻不疼。

唯一不太舒服的地方,那日謝夔也強硬地掀開了被子,給她上了藥。

不過,就這幾日,謝夔老老實實抱着自己睡覺,沒有再做那檔子不要臉的事,鶴語忍不住偷笑。

最初她當然也是怕疼的,可被謝夔哄着哄着,也還真忍了過去。

但是要她再重溫一次那日在畫舫上跟謝夔做過的事,鶴語卻也是萬分不願意的。

太累了,她想。而且那時候的謝夔,看起來也太吓人,好像是真的要将自己吃進肚子一樣,她無力招架。

對于脫離了自己掌控的事,鶴語興緻缺缺。

至于每天晚上,謝夔忍得辛苦,總是在抱着她沒多久,就要獨自離開去外面的水井處沖涼,鶴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想做的事,誰都别想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