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離開時,讓掌櫃的将今日的新款送到節度使府上,她應該最近都不會再來金銀樓。
掌櫃的點頭稱是,然後又拿出來了兩個已經包裝好的紫檀木盒,遞給了鶴語身邊的婢女,恭敬開口道:“這是樓上那位公子讓小人包起來,送給殿下的。”
珍珠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伸手收下,隻得求助一般看着鶴語。
“收着吧。”鶴語開口,她知道陸雲青的性子,就算是今日她不收下,日後也會送到她手中。
珍珠這才接過。
等上了馬車後,珍珠:“殿下,陸公子他今日是特意在金銀樓裡等着我們?”
當年鶴語每次出宮時,也會帶着自己身邊兩個大宮女。珍珠和瑪瑙,也算是熟悉陸雲青的人。
鶴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可能是吧。”她原先還不确定,但當看見掌櫃的拿出陸雲青交代的兩件禮物時,鶴語心底已經有譜。
“他怎麼還敢來招惹殿下?”珍珠皺着一張臉,那模樣看起來很是憤慨不平,“當年要不是他對不起殿下在先,殿下又如何會來這偏遠的朔方?”
瑪瑙扯了扯珍珠的衣袖,示意她别說了。
珍珠是個有話直說的火爆脾氣,“本來就是,若不是因為他們府上的那位表小姐,我們殿下哪裡會受這種冤枉氣?!”
“珍珠。”瑪瑙怕引起鶴語的傷心事,不由開口嚴厲地叫了一聲珍珠的名字。
珍珠癟嘴,雖然沒有再提及那些讓人不愉快的往事,但臉上的神情能看得出來她還是替自家主子介意。
鶴語托着腮,耳邊傳來珍珠和瑪瑙的聲音時,她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橫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
珍珠不滿,“可是婢子就是覺得不服氣,就算是殿下覺得婢子今日小氣也罷,記仇也好,但婢子就是要說,這位陸公子可要不得,他當年能帶着家裡的表小姐參加公主的生辰宴。還有那位陸家的夫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什麼書青日後定會留在她身邊,她舍不得書青小姐嫁給旁人之類的話,這不就是告訴所有人,那位書青小姐會長久地留在陸家嗎?一個外姓的表小姐,一直不出嫁,留在姨母家,不就是為了等着陸公子收了她嗎?”
書青便是陸雲青的表妹,就這名字,聽說都是當年兩家父母合計着取的,讓人一聽就知道是一家人。
珍珠可受不了這個氣。
她們家的殿下就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好主子,自然配得上天下一等一的年輕貴公子。
她家殿下都沒有旁人,這枕邊人自然也不應該有别的女子。
鶴語靠在身後的軟墊上,聽着珍珠憤憤不平的聲音,笑着攔下了想要開口呵斥珍珠的瑪瑙。
“讓她說吧,反正她說的也是事實。”
當年就在她母後問了自己是不是喜歡陸雲青後,沒多久,陸府就迎來了一位叫書青的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