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新得了塊翡翠,水頭不錯,明兒讓人給你打個镯子送去。”
雲朝容果然笑了:“做個發冠吧,我騎馬時束發可以用。”
雲滄瀾:“你體弱,又不常騎馬。”
雲朝容:“我之後就會了!”
臨走前,雲朝容還把大概的樣式畫出來了。
兩人不知不覺說了很久的話,等雲朝容離開軍營的時候,太陽正落山。
回去的路上,雲朝容在車裡一邊吃着糕點,一邊盤算着糧草之事。
和北羌的戰事雖然不會繼續拖延太久,可是國庫的糧草确是一日日地消耗。如此一來,等打完仗,國庫必然空虛。
她得琢磨個辦法,讓京城的老油條們都吐點銀子出來。
雲朝容想得入神,一時沒注意到外面忽然嘈雜起來。
馬車急停,她咚地一下從塌上摔了個屁股蹲。
“公主!”
覓春和映夏自己也摔了一下,起身後趕緊去扶雲朝容。
覓春拿出公主身邊大宮女的氣勢,沉聲問外面:“出什麼事了?這樣慌張。”
駕車的小風子立刻道:“覓春姐姐,前面人家的馬似是受了驚。”
雲朝容揉揉屁股,撩開紗簾一角往外看。
果然見到前面人群密密地擠在道路兩側,臉上的表情都寫着“我很害怕,但還是想湊熱鬧”。
路中間是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此刻馬匹已經不受控制,将趕車的車夫都甩了下去。
“嘶——”那馬匹嘶鳴一聲,猛地沖了出去,拖着車廂亂颠。
被摔在地上的車夫大喊:“我家二公子還在裡面!二公子!公子”
雲朝容對覓春耳語了一句,覓春便吩咐兩個擅長騎馬的禁衛士兵去追。
禁衛軍也不是吃素的,策馬疾馳追上了馬車,當機立斷地提劍斬斷缰繩,攔截下車廂。之後重新套上了馬,牽引着車廂回來。
“公主,人已救回了。方才問了那車夫,此人是譽國公府的二公子。”
譽國公府?
雲朝容聞言眉心一跳。
她對譽國公府有些印象,原因無他,就是覺得他們家真倒黴。
老譽國公蘇浩旗年近四十病死了,長子蘇銘遠承爵沒幾年就病死了,老夫人不久後緊跟着兒子去了。而後二公子蘇靖遠承爵,過兩年竟然也病死了!
家中本就人丁稀少,這一家人都死了,連個子嗣也沒留下,爵位也沒人繼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