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說的可是這條?”
蘇靖遠心下了然,不是什麼幻覺,那女子是真的。
膽敢把人往瑞王府上送,還能使喚禁衛軍。這樣的貴女,京城也隻有那一位了。
隻是,她為何要救自己?
“蘇公子,李禦醫來給您診脈了。”婢女聞聲提醒道。
兩鬓斑白的李禦醫走進了房間,按照前兩日那般把脈,又問蘇靖遠感覺如何了。
“蘇公子,恕在下直言,您這病已然不是一兩日之久了。早就應當好好調理,怎會拖成這般?”
李禦醫捋着胡子,連連搖頭。
“見笑了,年少無知,便拖成了這般。”
蘇靖遠臉色蒼白,眼底露出一抹冷冽。
早調理?
他府中那個好母親和好大哥恐怕巴不得他早死吧。
“蘇公子,老夫已寫好藥方,請公子務必每日服用。早晚莫要貪涼,切不可多費心神。”
“多謝禦醫。”
李禦醫又問道:“蘇公子平日可習武?”
蘇靖遠:“少時練過些,近幾年練得少了。”
“鍛煉也是好事,隻要不過度勞累,練練筋骨于病有益。”
李禦醫還細細叮囑了其他事項,末了,安慰似地添了一句,
“這病雖有些難調養,但隻要蘇公子按老夫所說的做,半年便會見效。”
蘇靖遠再次謝過了禦醫,心中知道自己的病是難養好了。
府中那兩條毒蟲,斷不會讓他安下心神。
但如今,也無妨。不過一條命罷了,他死了,也無人傷心。
既然他的命保不住,那就送母親和大哥先走一程。
朝陽宮。
睡了美容覺的雲朝容氣色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