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子是容老太爺的大粉絲一枚。
如今有幸能教導容老太爺的曾外孫女,也是他的一大幸事。
“謝夫子誇獎。”
雲朝容笑笑,心裡還是那句話:不會因為你誇我兩句,我就知書達理的。
雲靜珊表情僵硬,雙眼盯着桌上的硯台。
誇獎?雲朝容那樣的蠢人。
她說的那般粗俗,孫夫子居然還誇獎。
什麼明理,什麼容氏血脈,還不就是因為她這大公主的身份。
“珊兒,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
雲朝容的五官忽然放大在雲靜珊眼前,吓得後者差點仰倒。
“姐大公主,我沒事,有些累罷了。”
雲靜珊倉促地換上一副乖巧溫順的表情。
雲朝容促狹地眨眼:“沒事就好,這會兒就要去馬場了,等會是騎射課,還有的累呢。”
“容兒,你管她作甚?”沈卿之催着雲朝容,“我們先走。”
“雅芝,走,我們換衣服去。”雲朝容挽上沈雅芝的胳膊。
“公主,如此有失端莊。”沈雅芝想把手抽出來,沒抽動隻好任雲朝容抱着了。
雲靜珊看着雲朝容離去的背影,眼中一片陰霾。
計上心頭。
馬場在宮城的西南角,一大片草地,比一座小山頭還闊。
大瑜太祖于馬背上得天下,因此為後嗣設立騎射之所,以供訓練。
馬場入口處設了換衣的房間。
思學殿的學子在此處都存有騎馬的裝束,更換好穿戴後再進入馬場。
雲朝容換上了騎裝,頭發上去了钗環,隻用一個玉冠束發。
玉冠通透無瑕,正是前段時間雲滄瀾得的那塊好玉打造的。
沈雅芝注意到新玉冠,随口問了一句。
雲朝容:“我戴的不是玉冠,是皇兄沉甸甸的關愛。”
沈雅芝想笑,卻聽雲朝容補了一句:
“下次我皇兄得了好玉,我讓他也給你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