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涵和劉澤宇進賞花閣的時候,見蘇靖遠正坐在茶桌邊飲茶。
蘇靖遠看他們來了,露出一個淺笑。
“兩位賢弟,請坐。”
“蘇兄身體無礙?”殷子涵疑惑。
不過是休息了半個下午,臉色好了許多,多了幾分血色,整個人的心情也看着極好。
“好了許多,有勞子涵挂心了。”蘇靖遠擺出謙和有禮的模樣。
劉澤宇替蘇靖遠不平:“公主此番行事是過分了,蘇老夫人一把年紀了,被如此對待,實在說不過去。而蘇兄你身子弱,受驚也是正常。”
他以為蘇靖遠是看見蘇老夫人出事,才身體不适。
“澤宇此話差矣。”蘇靖遠本就淺的笑容淡了兩分。
“榮陽公主此舉是為我大瑜安危,為沙場将士解後顧之憂。公主為國不計個人得失,是我等楷模。我隻恨自己體弱,不能再多出一分力。”
蘇靖遠說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
殷子涵和劉澤宇一時面上讪讪,有些羞愧:“蘇兄說得是,是我們淺薄了。”
三人又簡單聊了幾句,殷子涵和劉澤宇就出宮去了。
而蘇靖遠稍作休整,也被人送出了宮。
對外隻稱蘇靖遠舊疾發作,不能留宮中犯忌諱,當送回府休養,反正譽國公府這邊已經扣了一個蘇老夫人在宮中了。
金銮殿。
皇上一身五爪金龍袍高踞台上,神色肅穆,不苟言笑。
台階下,站着數名臣子,噤若寒蟬。
侍奉多年的老臣極少見皇上這樣神情,知道皇上這是真怒了。
“皇上請息怒,譽國公也是一時情急。”沈老太傅開口勸道。
“老太傅辛苦了,危難時刻,對大瑜忠心可鑒。”
皇上看了眼沈老太傅,語氣和面色都緩和許多。
這日,他就等着看誰家先把錢送來,誰家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