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馬,裘衣,相依璧人。
“對,這樣,缰繩可以放松一點。”雲朝容提醒道。
蘇靖遠學得很快,雲朝容隻要窩在他懷裡動動嘴皮子,他就能迅速抓住要領。
跑到第三圈的時候,他居然能單手控缰,另一隻手騰出來虛環住雲朝容的腰。
雲朝容扭扭身子:“你幹嘛,我又不會掉下去。”
“可是我怕,”蘇靖遠的聲音像一根根羽毛,往雲朝容心上撓,“我久不曾騎馬,有些怕。”
雲朝容:“怕?那你還騎這麼快。”
蘇靖遠含糊地“嗯”一聲,圈在她腰間的手卻沒有放開。
馬的速度越來越快,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如冰棱削過面龐。
雲朝容扯住蘇靖遠的大氅,把自己被風吹凍的鼻尖也遮起來,但耳尖還是冷紅了。
蘇靖遠見狀,拉緊缰繩,将速度慢下來。
雲朝容正想拿手捂住耳朵,忽然感到耳尖傳來一陣溫熱。
她回過神來,發現蘇靖遠的唇珠貼在她耳尖厮磨,鼻息落在她側臉和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身體一顫。
“你、你又幹什麼?”雲朝容心跳速度不對了。
她好歹曾經閱文無數,按照這種場景發展下去,她要是沒忍住,那、那不得馬震了!
“容兒耳尖受凍了。”蘇靖遠的唇短暫地離開一瞬,随後又貼了回去。
他如小鳥取食般輕啄,唇瓣反複流連在耳廓。
她的耳朵精緻小巧,耳尖微紅,耳垂白如秋霜。
他眸色微深。
想一口吃下去。
“咳!我今天是有正事要和你說的!”雲朝容險些被美色誘惑倒,艱難地拿出了不多的定力。
蘇靖遠依舊埋首在她耳邊,專心緻志。
“父皇和皇兄說要給我選驸馬了。”
雲朝容感到環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收緊。
蘇靖遠動作頓住,抓着缰繩的指節泛白,瞳孔中一道淩厲的寒芒閃過,眼神霎時變得陰鸷。
他盡力壓下身上的戾氣,張口松開了她的耳尖,吐出的聲音像一隻委屈的小貓:
“能得皇上和瑞王青眼的,必定是人中龍鳳,不知是哪家青年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