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十。
春寒料峭,凍殺年少。
城西一處三進三出的宅院牆角,迎春花枝條垂下,枝青花黃。
按着院子的大小和位置,可看出主人雖富貴,但比起京中顯貴,還是差了一截。
院門口牌匾書着“程府”二字。
吱——
門開,一個小厮先出來牽了馬車,其後,一位身長玉立的男子信步走出。
男子面容俊秀,眉眼多情,左眼下一顆桃花痣。
“公子,請上車。”
程黎掀起袍角,長腿蹬上馬車。
天氣尚未完全轉暖,他手腳冰涼,可手中還握着一柄折扇。
“公子,這京城真冷,不比我們晖州,這會兒都穿薄衫了。”外邊駕馬車的小厮打了個噴嚏。
“京中雖冷,确是繁華熱鬧,非晖州貧瘠之地可比。”
程黎掀起簾子,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個個穿着厚實的新衣。
小厮興道:“公子,等您中了功名,說不定就在京城做官了,那日子豈不比在晖州還快活?”
程黎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京城做個小官?”
他乃晖州知府程荃之子,就算在中了功名在京中做官,也不會有在晖州的風光。
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更無異于癡人說夢。
除非,他遇上大好時機。
今日,這時機就來了。
這次他随父親來京中述職,恰好遇上榮陽公主選驸馬。
他自诩風流倜傥,在晖州有無數女子為他傾倒,在讨女人歡心方面,他頗有心得。
聽聞榮陽公主素來驕縱成性後,程黎更是多了三分把握。
那些驕縱無腦的女人看着猖狂,其實最好掌控,隻要哄的她開心,她什麼不掏給你?
“公子,到宮門口了。”
馬車戛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