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男子沉着臉色走來,玉簪束發,帶着文人特有的墨香雅氣。
韓桂兒眼中的怨毒更甚。
一别幾年,他褪去稚氣,變得更加出衆風雅。
而自己卻淪落得如村婦無二。
“程郎,你終于肯來見我了嗎?”韓桂藏住恨意,眼淚一串連着一串。
她拉過身邊的兒子:“念兒,快來,快叫爹!”
程念怯生生地還咬着指頭,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小聲地擠出聲:“爹”
“閉嘴!”程黎冷冷開口,臉色陰沉得如打了一層霜。
“你是何家婦人,竟然訛上了我家,莫不是受人指使?”
程念年紀小,被程黎一兇,吓得哇哇大哭起來:“哇哇哇娘”
韓桂兒扯住程黎的袍子,苦情入戲:
“程郎,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桂兒,韓桂兒。你在茂縣的時候,不是說最喜歡桂兒的嗎?”
程黎表面鎮靜,心裡也亂了神。
韓桂兒,他當然記得。
他當初才十五歲,路過茂縣,在縣丞家中住了些日子。
那韓桂兒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引他注意,恰好她長得确實有幾分姿色,勾了他的魂。
他夜夜與她歡好。
那時他沒經驗,還不懂得要給女人喝避子湯。
後來他回到家,和父母說起此事,父親罵他被一個村婦迷昏了頭。
程黎問:“擡進來做個妾可使得?”
母親斥責;“将來要給你談親事必是門當戶對的人家,你年紀尚小,正妻沒入府,先從外面擡了妾進門,讓那些清貴人家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