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此事由不得方霁。”蘇靖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屬下還有一事禀報。”
“說。”
空山将程黎找胡老三的事情說了。
“那胡老三手下有些人,動作快,這會兒已經開始傳主子的流言了。可要屬下動手?”
晃動的搖椅停頓了一下,蘇靖遠嘴邊出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令人發寒。
“不必管,由他們傳。”
“主子?”空山差點咬了舌頭,“您沒開玩笑?”
蘇靖遠直接丢了一句:“出去。”
空山從房間走出的時候,還處在驚訝之中。
主子看着溫和無害,但是絕非良善之輩,以往遇到這種事都是十倍奉還的,這次怎麼就不管了?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聞棋輕手輕腳關上門,見空山還傻愣的樣子,拍了拍他:
“不用驚訝,主子的事情用不上咱理解。”
戀愛中的人善變。
主子現在就是!
蘇靖遠在清溪别莊休息到了晚上,然後喬裝成司集的模樣,回了譽國公府。
冬去春來,京郊的春色漸濃。
可譽國公府似乎還沒有從寒冬走出。
府門口挂着孤零零兩盞燈籠,角落裡還堆着枯葉。
府中人丁凋敝,不少院子都落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