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看程念乖巧伶俐的樣子,眼睛一紅:“孩兒,我是你爹,快叫爹!”
他上前兩步就想把孩子摟在懷裡。
程念邁着短腿趕緊跑回了韓桂兒的身後,不敢看程黎。
孩子雖然小,但是也記得上次來時令人惶恐的遭遇。
“我說了,從今往後,念兒沒你這個爹。”韓桂兒握緊了兒子的手,“念兒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帶她來的那人給了她錢财,皇上和瑞王說她告發有功,也給了賞賜。
如今她回老家可以擡得起頭,又有錢财傍身,自己父兄在鄉裡也有些名号,她完全可以帶着念兒過好日子,不稀罕黎家這塊爛地。
“你敢!父子人倫天經地義,這是我程家的子孫,由不得你這個賤婦帶走。”
程黎指揮着兩個家丁就要上去搶。
角落中突然沖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不過幾招就将程黎和家丁打的滿地找牙。
程黎倒在地上,掉了顆門牙嗷嗷嗷叫痛,眼睜睜地看着那黑衣人護送着韓桂兒母子離開。
他捂着嘴巴,血從指縫中流出,卻不再叫了。
他忽然意識到,韓桂兒背後有人。
究竟是誰恨毒了他,不惜花這般心思讓他永無再起之日?
程家沒有想明白。
但深受傳言困擾的衛家查明白了關于衛旬的傳言。
竟然是去年來府中的一個家丁。
那家丁是負責洗衣的,每每最痛苦的就是給衛旬洗襪子。
衛旬的襪子臭氣熏天,家丁就怨氣沖天。
他問管家能不能換個活兒給他做,被管家拒絕。憤怒蒙蔽了理智,家丁回家後大肆渲染。
眼下,家丁已經被衛府責罰,而後踢出了衛府。
衛府新找了個大娘來洗襪子,工錢是外面洗衣工的三倍。
那大娘現在一出衛府的門,到處稱贊,說衛公子的襪子是香的!比那小姑娘身上的香膏還香!
聽到的人都持懷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