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嬸娘說那番話也是為你好!是急糊塗了,你可千萬莫跟嬸娘置氣!”
另一頭,蘇小梅也跪爬過來,哭道:
“靖遠,你别跟姑母計較,姑母這張爛嘴該打都是親戚,靖遠你别往心裡去。“
蘇靖遠浮起一個假笑,拇指摩挲着血玉扳指:
“我怎會與姑母和嬸娘計較?都是親戚,不必如此生分。”
兩個婦人蓦然擡頭,驚訝地看着蘇靖遠:
“靖遠你不生氣?”
“兩位長輩是為我好,我怎會置氣?”蘇靖遠指着桌上琳琅滿目的賞賜,“姑母和嬸娘可看看,若是有喜歡的物件,便帶回去給弟弟妹妹。”
“這、這怎使得?”
她們見蘇靖遠臉上真的沒有一絲怒容,都松了一口氣。
這病侄子确實是個好拿捏的性子,以後做驸馬,說不定還可以讓他多幫襯自家。
自家以後就是驸馬的親戚了,走出去誰不給個面兒?
“無妨,有看得入眼的,就拿着吧。”蘇靖遠不在意地說。
“那嬸娘可就不客氣了。”
李氏的眼珠子早就盯上了一對玉镯子。
那水頭真好,戴在自家閨女手上肯定好看。
“這發冠還有手串,你也不一定喜歡,姑母就拿着玩玩,日後還你。”
蘇小梅也心思活泛起來,手摸上了禦賜之物。
她拿了一個純金的男子發冠,還有一個紅白相間的瑪瑙手串。
方才驚恐擔憂的神情全然不見,兩眼都被富貴迷花了。
蘇靖遠見兩人那猴急的吃相,冷冽如泉的眸子不辨喜怒。
“那行,姑母今兒就先走了,改日帶着你表妹表弟來給你見見。”
“嬸娘也該回去了,回頭有空來嬸娘家坐坐,都是親戚,常來往。”
蘇小梅和李氏歡歡喜喜地走了,袖子裡揣了不少好東西,喜滋滋地出了門。
這傻侄子這般好說話,以後從他這撈的油水還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