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心中嗤笑,像她這種人的生命裡,估計求神拜佛就是唯一要做的事情了。
可現在,他就在站在她面前,身上的傷口被風撕咬得生疼,腳下的草地都染成了一片紅。
她高傲地站在對面,眼中不見一點關切。
為什麼?他不明白。
他便開口問了:“敢問,我何處得罪過公主?”
如不是得罪了她,她怎麼會對他态度大變。
雲朝容不屑于再和他說一句話,心道你個傻逼以前何處沒得罪過?你特麼對原主像個人麼?
擋在前面的覓春反而冷笑了:
“謝将軍如今來問公主此話不覺得太晚了嗎?
謝将軍已娶妻,公主也有了準驸馬,謝将軍還是莫要來擾。”
映夏帶着人去而複返。
一列禁衛軍趕到。
同行來的還有蘇靖遠。
蘇靖遠從皇上那下完棋就來找雲朝容,正巧看見臉色不安的映夏。
一來此處,就看見謝楠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雲朝容的臉上。
“容兒,可有事?”蘇靖遠走到雲朝容身邊,用自己的披風将心上人裹起來,“天晚了,莫着涼。”
雲朝容在披風裡握住蘇靖遠伸過來的手:
“我不冷,不打緊。你才是,你看你手這麼冷,要是受涼犯舊疾怎麼辦?”
蘇靖遠輕咳了兩聲。
“又咳嗽了!”雲朝容當即牽着蘇靖遠就往營帳走,覓春跟在後面。
雲朝容:“映夏,去叫李禦醫來給看看。”
“是。”映夏得了吩咐又去了。
而禁衛軍留在原地,認出了滿臉滿身血的人是謝楠竹。
有人瞠目結舌:“謝、謝将軍怎麼受了這般重的傷?快去送去王禦醫那。”
謝楠竹問那人:“你如何知我重傷?”
那人更驚了,覺得謝楠竹可能傷了腦子:
“這還用說?一看就知道了啊。”
謝楠竹看着雲朝容和蘇靖遠執手離去的背影,苦澀在心中蔓延。
是啊,他傷得重,一眼便能看出來。
蘇靖遠隻是咳嗽了一聲,她就關切地去召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