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袍子不沾一滴血,淡藍得依舊清朗如昨夜的月光。
也不知蘇靖遠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那幫犯人吐了口。
“付統領,我先向瑞王複命去了。”
“好、好,蘇大人請。”守了一夜的付統領大驚。
他往牢内走去,犯人嘴上都被綁了布條,四肢被鎖鍊拷住。
但即使如此,犯人們一個個瘋了一般想要撞牆自盡。
付統領回想起蘇靖遠月白色的背影。
忽然不寒而栗。
十日後。
宮中在瑞王的指揮下一番整頓。
之前雖然也在大瑜揪出了不少奸細,但通過此次事件,還挖出了像李威這種在宮中埋得更深的卧底。
給北羌王的信也已經派齊儈領兵送去了北羌。
回來時,齊儈要帶着北羌攝政王烏圖木的項上人頭複命。
海棠死在了獄中。
沒有人虐打她。
沒能服下伽羅香的她,皮膚一寸寸地潰爛。
恐怖如鬼地離開了人世。
屍體草席一裹,潦草地被處理。
有人請示過瑞王,是否要看在那張臉的份上留下海棠。
瑞王否決了。
伽羅香天性帶毒,男子若日日接觸,身子必定會虛弱。
如果海棠留在皇上身邊,隻會是禍患。
皇上沒有去看,也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