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竹整理了一下思緒。
像雲朝容這樣單純的性子,很容易被人迷惑誤導。
應當是蘇靖遠使用了些卑鄙的伎倆蠱惑了她,才讓她迷失了本心。
雖然之前兩人看着關系緊密,但隻要蘇靖遠消失,雲朝容總會有認清本心,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天。
而蘇靖遠——
謝楠竹想到那張白玉面容,眼神危險起來。
此人前世并無大作為,唯一的名聲就是譽國公府的病秧子。
一直到他的死訊傳出,他也沒有成親,孑然一人。
前世,謝楠竹從未聽過蘇靖遠與雲朝容有交集。
就連他自己,對蘇靖遠的印象也僅僅是停留在模糊的幾個照面上。
按照前世的進展,蘇靖遠今年十月就去世了。
但那時候沒什麼人注意譽國公府的喪事,都忙着歡送十月來訪的越國使臣。
眼下已經是八月初。
還有兩個月,蘇靖遠就應該病死了。
這段時間,究竟還會發生什麼?
“長谷、長水,你二人去暗中盯着蘇靖遠,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麼異常立刻來報。”
謝楠竹這次隻吩咐暗衛去盯梢,沒有讓人動手。
蘇靖遠此人許是不簡單,他之前低估了,往後不能大意。
“是!”長谷與長水領命而去。
蘇靖遠休完婚假,回到鴻胪寺上值。
雖然待人還是以往那般謙和又疏離的态度,但大家都覺得他跟成親前有些不一樣了。
整個人好像更精神了,有時候還會看到他一個人對着外文書冊淺笑。
也不知道他在笑啥。
而且,他現在下午散值時走得很急,幾乎是掐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