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皇上根本不怕他們争，他要的是結果。誰能出成績，誰就能受賞！
駱養性聽到消息，氣得砸了三四個茶盞。他自以為手握籌碼、掌控棋局，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而李若琏與方正化，此刻正跪在自家府中，對着皇上賜下的重賞，默默叩首。他們知道，這不僅是恩賞，也是敲山震虎的警告。
案子，必須破，而且要快、要狠！
“來人！”李若琏喚來孫光，“今晚動手，把錢謙益那個管家，給我抓回來！”
“遵命！”
夜色如墨，一場針對東林黨的秘密抓捕，悄然拉開序幕。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張家口，同樣硝煙暗湧。
城頭之上，秦良玉披堅執銳，目光如炬，凝視着遠處靜悄悄的蒙古營帳。
身後的馬祥麟低聲道：“将軍，鞑子在外面紮營三日不動，我看是被咱們的陣勢吓住了。”
秦良玉卻搖了搖頭，目光深沉：“林丹汗是草原上的老狐狸，他不動，不是怕了，而是在等。他在等我們城裡的消息，也在等我們的破綻。”
“那咱們就一直這麼耗着？”
“耗着對我們有利。”秦良玉唇邊泛起一絲冷笑，“我們有堅城為依托，糧草充足。他們三萬大軍，人吃馬嚼，一天要消耗多少？拖得越久，他越沉不住氣。”
正說着，一個親兵上來禀報：“将軍，魏公公派人來了。”
“請他進來。”
來人是方正化。他換了一身普通商人的衣服，走進城樓，對秦良玉拱了拱手：“秦将軍，我家公公讓咱家來問問，您這邊準備得如何了？”
秦良玉示意左右退下，這才說道：“城防已固，白杆兵随時可以出戰。倒是公公那邊，證據都收集齊了嗎？”
“齊了！”方正化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不僅有之前找到的賬本和地圖，還有幾封他這兩天派人從範家截獲的書信。
“将軍請看。”方正化将一封信遞過去，“這是範家寫給後金的，約定下一批貨物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還有這封，更有意思。”
秦良玉接過另一封信，隻見上面竟是蓋着後金汗王印玺的滿文信件。
“這是什麼？”
“是建奴寫給範家的感謝信。”方正化冷笑道，“信上說，多虧了範老闆提供的情報，他們才能在上次的沖突中，輕松繞過我大明軍隊的伏擊圈，大獲全勝。信裡還說，等将來入主中原，定會封範老闆為王，共享富貴！”
“無恥之尤！禽獸不如！”秦良玉氣得一把将信拍在桌上，胸口劇烈起伏。身為軍人，她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出賣國家、出賣同胞的漢奸！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密約、清單、信件，一樣不缺。”方正化說道，“我家公公的意思是，等林丹汗退兵之後，咱們就立刻動手！到時候，秦将軍您帶兵封鎖全城，我們東廠負責抓人抄家。來他個人贓并獲，讓這幫晉商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