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賞石柱宣撫使秦良玉黃金五千兩，白銀三萬兩，蜀錦一百匹！加封太子太保，賜丹書鐵券！”
王承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丹書鐵券？那可是傳說中的免死金牌啊！
朱由檢話鋒一轉，又道：“賞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忠賢黃金八千兩，白銀五萬兩，良田千頃！再賜玉帶一條，準其上殿免趨。”
王承恩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皇爺”
朱由檢擺了擺手：“你想說什麼，朕心裡清楚。魏忠賢是個什麼人，朕比誰都清楚。但這回他立了大功，理應有賞。朕要讓天下人知道！替朕辦事，朕絕不虧待！”
王承恩心領神會，連忙俯首：“奴婢明白。”
朱由檢繼續道：“還有一事，把昨晚張家口抄出來的贓物，統統清點清楚。明日早朝，朕要讓文武百官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些富可敵國的商賈，到底有多少家底！”
次日五更，百官陸續入朝。
昨夜張家口突變，已傳遍京城。八大晉商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血流成渠。那些曾與晉商往來密切的官員，此刻個個惶惶不安，心跳如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王承恩話音剛落，兵部尚書便快步上前：“啟奏陛下！張家口大捷，秦良玉将軍親率白杆兵，連夜掃平晉商八大家族，繳獲後金密信無數，更活捉貝勒阿敏！此乃大明威震四海之功！”
話音未落，禮部侍郎錢謙益皺眉出列：“臣以為此事不妥！晉商雖涉通敵，但終歸是大明子民。殺得太狠，恐傷天和。”
戶部尚書立刻反駁：“錢大人此言差矣！通敵叛國，十惡不赦！秦将軍、魏公公此舉，乃是替天行道！”
殿中頓時喧嘩，兩派争得面紅耳赤。
朱由檢冷眼旁觀，突然一拍龍案：“夠了！都住嘴！”
朝堂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在張家口到底抄出了多少東西？”朱由檢聲音冰冷，“王承恩，念給他們聽聽。”
王承恩展開清單，高聲朗讀：“張家口八大晉商抄沒财物如下！白銀三百二十萬兩，黃金二十三萬兩，房産地契八千餘份，商鋪作坊五百多間”
滿朝文武面色驟變，低低抽氣聲此起彼伏。
三百多萬兩白銀？！幾乎等于大明一年的稅收！
王承恩繼續念：“火铳三千支，刀劍上萬把，盔甲兩千副，硝石火藥十萬斤，以及我朝機密軍圖二十餘份。”
“夠了！”朱由檢猛地一拍龍案，聲如霹靂，“諸位聽清楚了嗎？這些人，不僅私藏兵甲，還暗通敵寇，把我大明的軍機地圖都賣了出去！如此叛賊，若不殺，如何向天下交代？若不殺，如何保國安民？”
錢謙益面如死灰，還想分辨：“陛下，臣臣并非袒護，隻是擔憂此舉過猛，令商界人人自危”
“商界自危？”朱由檢冷笑一聲，“做正經買賣的，有什麼好怕的？怕的，是那些心裡有鬼的。錢愛卿你這麼緊張，是不是也”
“臣不敢！臣絕無此意！”錢謙益吓得連忙跪下。
此時，内閣首輔施鳳來走出隊列，拱手道：“陛下聖明！晉商通敵證據确鑿，理應徹查。臣建議，除張家口外，還應追查其在全國各地的産業，杜絕後患。”
朱由檢點頭贊許：“好！戶部與都察院立即聯合行動，隻要有通敵之實，一律抄沒，格殺勿論！”
“臣等遵旨！”
左光鬥與黃道周交換了個眼神，都在心中暗自慶幸！幸虧此前沒有與晉商走得太近，否則今天就不是旁觀，而是人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