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周福海一屁股癱在老闆椅上，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孫德才小心翼翼地遞上一杯熱茶，“校長，您喝口茶壓壓驚。”
“蘇方同學既然松口了，答應去紫菱苑，說明還是有轉圜餘地的”
“餘地？”
周福海猛地灌了口茶，燙得龇牙咧嘴也顧不上：
“他那是沖着紫菱苑嗎？那是沖着他媽！”
“要不是為了給他媽治病養身體，你看他眼皮子會不會擡一下！”
“是是是…”孫德才擦着汗，“不過，他最後說…高考還是要憑實力考進去？這…這萬一要是考不上”
“考不上？！”
“他要是考不上，你我都得卷鋪蓋滾蛋！陳副會長那邊怎麼交代？！劉署長那邊怎麼交代？！”
“他必須考上！而且必須是以最耀眼的成績考上！”
“可是…校長，高考是聯盟統一命題監考，我們…我們插不上手啊…”
“插不上手就想辦法！”周福海拍着桌子。
“他理論成績沒問題，滿分怪物！現在缺的是實戰經驗！是等級！是技能！”
“立刻！馬上！通知精英班的實戰導師，從明天起，給我一對一貼身輔導。”
“不！不是輔導，是陪練，當人肉沙包，讓他盡快熟悉戰鬥節奏，提升等級！”
“可是校長…精英班的導師都是給張浩他們準備的…”
“嘶”
周福海被這一句噎住，登時怔愣了。
是啊，張浩也是個小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