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陳南墊在肖玉身下,一手護着她的後腦勺,一手還攬着她的腰,兩人鼻尖相抵,嘴唇意外地貼合在一起。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肖玉瞬間屏住的呼吸,和她眼中放大的驚愕與茫然。
她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飛快地顫抖着,掃過他的臉頰,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
一股淡淡的、屬于肖玉身上特有的茉莉清香,猝不及防地鑽入他的鼻腔,直沖腦海。
這意外的接觸隻持續了一兩秒,卻像被無限拉長,直到陳南猛地反應過來,立刻松開了護着她後腦的手,另一隻手也迅速移開她的腰側,撐着自己坐起來,同時将肖玉也扶穩。
他迅速拉開一點距離,耳根染不易察覺到紅暈,聲音沉穩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抱歉,你沒事吧?”
肖玉臉頰早已紅透,心髒在胸腔裡狂跳不止。
她低着頭,不敢看陳南,聲音細如蚊呐,“沒沒事,謝謝我,我去端早飯。”
她幾乎是逃也似地轉身,裝作忙叨的樣子,把煮好的清粥和腌蘿蔔端到房間裡。
腦子一片空白,隻有唇上殘留的奇異觸感和那瞬間撲入鼻息的,屬于陳南身上特有的味道,讓她心亂如麻。
陳南看着肖玉倉促的背影,那羞紅的耳尖和慌亂的動作,以及自己唇上殘留的、若有似無的柔軟觸感,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開一圈圈難以言喻的漣漪。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異樣,臉上恢複了一貫的沉穩平靜。
回頭看到案闆上的鮮生地,這些還是得抓緊處理。
不過短時間内他不能去黑勢力,容易引起别人懷疑。
幹脆就把鮮生地制成熟地黃吧,工藝費事些,但是價格也更貴。
想着,他找了個蒸籠,先把鮮生地放進蒸籠裡,轉身回房間吃早飯了。
大隊上的活計沒有之前那麼忙,已經開始休息制度,每上工三天,就能休息一天。
陳南用了九蒸九曬的法子,将鮮生地處理成熟地黃,就等着哪天再去一趟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