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就着陳南的手抿了兩口,抿的時候嘴唇不小心碰到了陳南的手指。
粗糙的手指不似往日般滾燙,是冰涼的。
肖玉把他手裡的碗拿到一旁,拉過陳南的手緊緊捂在手心中貼在她的胸口,用她還沒退燒的體溫給陳南暖手。
陳南的手掌下,是肖玉的一雙柔荑,可他的手大,肖玉無法包裹住他整隻手,隻能裹住陳南的手掌,他的手指卻按在了她的胸口。
即使隔着一層衣服,陳南的手指也能感受到肖玉胸口隆起的弧度,他頓時有些尴尬。
他不敢抽出手來,肖玉抓得緊,他怕強行抽出手會傷到肖玉,可手指不可能一直不動,一不小心就在肖玉的胸口上按了兩下。
随之傳來的是棉衣下回彈的軟肉,肖玉頓時紅了臉。
她稍稍松開手,陳南像是得到了解救,趕緊抽出手,說:“不早了,我出去忙。”
肖玉扭頭看到門外高升的太陽,突然緊張了起來:“完了,今天上工的,咱倆都沒去肯定要被大隊長懲罰。”
說着,她就要掀開身上的被子,想去地裡上工。
陳南本就沒想讓她今天還上工,忙攔住她:“你這兩天都别去了,大夫說你泡了涼水,這兩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勞累。一會兒我去請個假,我今天也在家照顧你一天。”
這人剛醒就惦記着上工,這得有多熱愛工作啊。
陳南心裡為肖玉心疼了一會兒,确認她老實地躺在被窩裡不起來,叮囑了兩句才出了門去地裡請假。
大隊長悠閑地站在地頭,看到陳南姗姗來遲,不滿地說:“這都什麼時間了,才來,當我們這地裡的活兒随時等着你來嗎?年紀輕輕的就學會偷懶了,這不是逃避勞動是什麼?今天你比别人少幹半天,必須懲罰你,今天下工前交一份檢讨,給大夥兒念一遍,今天工分取消,後面三天工分減半。”
原本要說請假的陳南頓時黑了臉,哪有一點緣由都不問先懲罰人的。
大隊長一看他的臉色,也拉下了臉:“怎麼,不認罰?你讓大家評評理,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樣想不來上工就不來上工,那這地裡的活兒怎麼辦?明年收不上糧食是誰的責任?多了,肖玉呢,她怎麼也沒有來上工?你們倆都得罰,讓她也跟大家檢讨,工分減半。”
大隊長咵咵咵地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扯到肖玉。
陳南忍了忍,重要的事情得先說:“肖玉昨天落水今天發燒昏迷了,我是來請假的,幫肖玉請三天假,我需要請今天的假照顧她。”
大隊長的臉色變了變,他不知道肖玉生病的事情,要是知道,他就不會說要懲罰肖玉了。
清了清嗓子說道:“那肖玉不用罰了,你得接受懲罰。她生病了又不是你生病,你請什麼假。男五隊今天的活比較重,你一會兒去男五隊幹活。”
就剛剛的幾秒鐘時間裡,他都想好了,陳南說肖玉昏迷了,這會兒正是虛弱的時候,他剛好能趁着陳南在地裡上工去陳家乘虛而入。
一想到他剛剛想好的事情,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
陳南不知道村長想到了什麼能露出這麼醜陋的嘴臉,據理力争道:“肖玉生病了需人照顧,我必須請假一天照顧她。大隊長,我記得你手受傷後,你家人有好幾個十來天沒上工吧。如果我請假要受懲罰,那你家人是不是也得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