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握緊陰陽魚玉佩,心髒“咚咚”狂跳。
聲音是從玉佩裡傳出來的,蒼老、虛弱,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掉,卻帶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
他環顧四周,博物館二樓靜得可怕,隻有窗外的風聲和樓下隐約傳來的碎玻璃聲——那是剛才焚心新娘打碎石獅子時弄出來的動靜。
“誰在說話?”蘇明壓低聲音,指尖的玉佩越來越燙,不是灼痛,是那種帶着暖意的燙,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
焚心新娘立刻擋在他身前,指尖火苗竄起:“是哪個不長眼的鬼東西?敢在這兒裝神弄鬼!”
“别别動手”那道聲音又響起來,帶着一絲急促,“我沒有惡意隻是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随着話音,蘇明手裡的陰陽魚玉佩突然爆發出柔和的白光,白黑兩色的魚紋開始緩緩轉動,嵌在魚眼處的紅寶石亮得驚人。
光芒中,一個模糊的老者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老者穿着件洗得發白的粗布長衫,頭發胡子全白了,臉上布滿皺紋,眼睛卻很亮,像藏着兩顆星星。
他的身影半透明,飄在玉佩上方,看着蘇明的眼神裡,帶着激動、欣慰,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
“你是”蘇明看着這道殘魂,胸口的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血棺的紋路也不再發燙,反而透着股舒服的涼意。
“我是誰不重要。”老者笑了笑,聲音依舊虛弱,卻清晰了不少,“重要的是,你是誰。”
他的目光落在蘇明胸口,準确地看向血棺的位置:“你覺醒了血棺,對嗎?”
蘇明心裡一驚:“你知道血棺?”
“何止是知道。”老者歎了口氣,眼神飄向遠方,像是陷入了回憶,“我當年就是血棺的第一任持有者。”
“什麼?!”
蘇明和焚心新娘都愣住了。吊死鬼從血棺裡探出頭,眼睛瞪得溜圓:“您就是傳說中的初代血棺大佬?”
老者被她逗笑了,擺了擺手:“别叫什麼大佬,就是個守棺人罷了。我叫秦九,你叫我秦老就行。”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蘇明身上,眼神變得鄭重:“孩子,你可知這血棺的來曆?”
蘇明搖搖頭:“隻知道是禁忌級靈棺,能吞噬鬼物和恐懼值,其他的一無所知。”
“那我就跟你說說。”秦老的身影晃了晃,像是消耗了不少力氣,“這血棺,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東西,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十大靈棺之一,排名第二,僅次于傳說中的‘混沌棺’。”
“上古靈棺?”蘇明皺眉,他在靈棺曆史課上從沒聽過這個說法,課本裡隻說靈棺是靈氣複蘇後才出現的。